人生有许多苦难,大多与钱有关
确切地说都是因为“没钱”
我专注姓名学研究30年
主张起名应特别注重增强财运
规划一个先发达而后立德的富贵人生
财富姓名学,三才五格起名法,姓名测试打分

“熊孩子”事件的后续讨论:大猩猩应该被关在动物园里吗?

浏览: 作者: 来源: 时间:2021-04-16 分类:新闻
*本文只能在《好奇心日报》发布,即使我们允许了也不许转载*上个月在辛辛那提动物园,一名 3 岁的小男孩跌入了 17 岁的西部低地大猩猩哈兰贝围栏里的防护水沟中,随后大猩猩被击毙。虽然哈兰贝死了,但它的身体被保留了下来以供研究,园方还并...

*本文只能在《好奇心日报》发布,即使我们允许了也不许转载*

上个月在辛辛那提动物园,一名 3 岁的小男孩跌入了 17 岁的西部低地大猩猩哈兰贝围栏里的防护水沟中,随后大猩猩被击毙。虽然哈兰贝死了,但它的身体被保留了下来以供研究,园方还并提取了它的精液,以保证圈养繁殖基因库的多样性。

不过这只 440 磅重的大猩猩引发的争论也远远地超出了事件本身的范围。其中一条争论就在说,动物园或者小孩儿的母亲是否更应该因为哈兰贝的死而受到责备。

哈兰贝(Harambe),辛辛那提动物园的一只大猩猩,在一个 3 岁的男孩坠入它围栏里的防护水沟中后,这只大猩猩被射杀。图片版权:Jeff McCurry/辛辛那提动植物园

灵长类动物学家和动物保护主义者一直致力于研究大猩猩,他们竭尽全力地保护这种在野外迅速减少的灵长类动物。一系列伦理与实用主义的困境愈演愈烈,让人难以承受。

随着研究不断揭示我们与世界上四大类人猿(大猩猩、黑猩猩、倭黑猩猩和猩猩)在基因、情感与认知上的联系程度,许多灵长类动物学家承认,当看到圈养的猿类公开展览时,他们感觉十分不适,不管动物园的展馆有多么地豪华或是“自然”。

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分校(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Davis)的灵长类动物学家、荣誉教授莎拉·布莱弗·赫迪(Sarah Blaffer Hrdy)说:“每当我去动物园,都不得不暂时封闭自己的情感,我只能告诉自己,我是在博物馆里欣赏大自然的杰作。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它理由来为把猿类关进笼子里做辩护。”

与此同时,研究人员也承认,现在动物园里的猿类(至少在工业化世界里)都是在圈养的状态下繁殖和养育的,如果将它们“放生”到非洲或印度尼西亚的丛林里,它们的生存率也不可能比在野生动物园里更高。

在乌干达研究黑猩猩的苏格兰圣安德鲁斯大学(St. Andrews University)的凯瑟琳赫伯特(Catherine Hobaiter)向我们描述了一个场景:一群长年在动物园室内围栏中长大的大猩猩,在动物园终于在展馆里给它们新建了一个户外围笼后,它们的反应是这样的。

她说:“看着真让人心碎,即使下了一点小雨,大猩猩也会疯狂地捶门想回到室内。它们很怕自己被打湿。”

虽然灵长类动物学家认同人类负有道德义务去照顾成千上万只被圈养的猿类(它们的寿命可达 60 年或者更长),但他们对照顾的方式有着不同的看法。

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著名灵长类动物学家芭芭拉·斯马茨(Barbara Smuts)最近发起了一项请愿,请求将辛辛那提动物园的其它大猩猩转移到新的避护所,以远离那些左顾右看、大吵大闹的人类近亲们。

对于我们是否应该继续繁殖圈养猿类,以及如果继续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研究人员也不能达成一致。一些专家认为,精心设计的动物园可以发挥重要的教育作用,近距离地观察活生生的猿类,对人类(特别是孩子)将是一种能起到改造作用的体验。

在非洲从事大猩猩保护工作的剑桥大学(Cambridge University)生物人类学家彼得·D·沃尔什(Peter D. Walsh)说,“我还记得小时候去密尔沃基动物园看到大猩猩时,我被深深地吸引了,就好像吸了毒一样。你不可能通过巨幕电影获得那种情感联系。”

而另一些人则讽刺道,大多数的动物园都小得像个游乐场,里面的教育性解说牌很少有人会花工夫去阅读。

科罗拉多大学(University of Colorado)荣誉教授及行为生态学家马克·贝科夫(Marc Bekoff)说,“没有充分证据能证明,圈养猿类对其野生同类有任何积极影响。”至于教育性,他补充说:“我见过的最有趣、最有教育意义的生物多样性体验,是底特律动物园举办的一次蜗牛展。”

动物园圈养大猩猩的平均寿命比野生大猩猩长 10 年。第一只圈养繁殖的大猩猩科洛(Colo)将于 12 月在哥伦布动物园迎来它 60 岁的生日。图片版权:Grahm S. Jones/哥伦布动物园暨水族馆

普林斯顿大学生物伦理学家彼得·辛格(Peter Singer)说:“我们应该首先关注大猩猩的福祉,但动物园的设计的重点却在另一方面,它主要关注的问题是人类能够看见大猩猩。”

不管灵长类动物学家对动物园的看法如何,野生猿类那令人震惊的统计数量让他们感到绝望。

根据世界自然保护联盟濒危物种红色名录(IUCN Red List of Threatened Species),野生猿类的所有种类和亚种都被评定为“濒危”或“极危”,而且在所有的案例中,这一趋势都每况愈下。由于盗猎、野生动物贸易、栖息地破坏及疾病的影响,猿类数量在不断地减少。

在苏门答腊岛和婆罗洲,大量雨林被人为摧毁以兴建棕榈油植物种植园,这给红毛猩猩带来了毁灭性后果。从 1990 年代开始,中非已经有 80% 的东部低地大猩猩死于埃博拉病毒。

即使是坦桑尼亚著名的珍·古道尔(Jane Goodall)贡贝森林的黑猩猩,也由于最近的人类活动在数量上减少了至少 40%。

根据红色名录推算,全球所有野生猿类数量有 35 万只,估计比前现代化时期的数字要少几百万。

剑桥大学的沃尔什博士说,公众对环境的关注也没有帮助,人们的注意力现在几乎完全集中在气候变化上。“我想大声疾呼:‘伙计们,或许你们明天可以终结气候变化,但我们仍然要面临有史以来最大的物种灭绝危机。’”

亲属相聚

人类与类人猿一同在分类学上归为人科是有原因的。我们在不到 600 万年到 1000 万年之前才与黑猩猩和大猩猩分离开来。黑猩猩的 DNA 有 98% 和我们人类类似。

猿类也热衷于使用和制造工具。黑猩猩会使用树枝从蚁丘里粘取白蚁,并用它来搜捕藏在树洞里的猴子。红毛猩猩可以学会划船以及用平底锅翻转煎饼。

在布拉格动物园的观测中,哈利勒·巴勒巴基(Khalil Baalbaki)观察到大猩猩能将空木箱制作成一系列家居用品:桌子、椅子、可以踩在上而够得更高的踏凳、食物托盘以及可以在打斗中投掷的武器。还有一只年轻的雌性大猩猩从木箱中抽取木质填充物,在准备出去雪地里时将纤维垫在脚下,做成了一双拖鞋。

5 月 30 日,辛辛那提动物园外,一群动物权益保护者及其他人一起悼念 17 岁的哈兰贝。图片版权:John Minchillo/美联社

智力研究的元分析表明,普通猿类的认知、数字及空间能力大概相当于两岁半到四岁的人类儿童。而且日本的松泽哲郎(Tetsuro Matsuzakawa)实验室的研究表示,一只智商极高的黑猩猩 Ayuma 在记忆屏幕上闪现数字的测试中比一般大学生强两倍。

类人猿还能显示出基本的性格差异。耶鲁大学研究野生黑猩猩和大猩猩的灵长类动物学家大卫·瓦茨(David Watts)发现,黑猩猩一般不喜欢人类,或者对人类的事情没有太大兴趣,而大猩猩则好奇心十足。

他说:“我很快意识到,大猩猩不仅仅想要触摸我,而且想要爬到我身上。”在一个著名的事例中,一只雌性的大猩猩将手伸进一位女性灵长类动物学家的衬衫下,并开始到处触摸感受。

研究人员表示,那种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可能可以解释后来人们通过录像看到的哈兰贝的行为。当小男孩跌入壕沟时,它的这种行为让它失去了性命。它摆弄男孩的衣服、当他提起男孩的裤子时迅速瞄了一眼。它试图将男孩拖进石洞,也许只是想保护他,或者是宣告这个迷人的新玩伴归它所有。

研究人员说,但是由于上面围观群众开始骚动并不断尖叫,哈兰贝被激怒了,迅速采取了雄性银背大猩猩的强势示威模式。

瓦特博士说:“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示威’,雄性大猩猩经常这么做。银背大猩猩会四肢僵直伸展地站立或四处走动,毛发耸立,让它自己看起来更雄壮且更具攻击力。哈兰贝站在男孩身旁时肯定是在这么做。”

它基本上只是在咆哮,赫迪博士说:“如果哈兰贝想要杀死男孩,像一只雄性大猩猩闯入其它猩猩群、它可能杀死它刚击败的银背大猩猩的幼崽、将猩猩群里的雌性据为己有时那样,它会迅速完成杀戮。”可能只需要一口,它就能咬碎男孩的颅骨。

然而,它的示威却给自己带来了危险,尤其是哈兰贝还开始像其它示威的大猩猩有时会拖拽大树枝那样,拖着小男孩在猩猩园里四处走动。

瓦茨博士说,他也曾经被雄性大猩猩“击打、撞倒和拖拽”过,但从没有受过重伤。他希望在危机开始时,自己能在辛辛那提动物园现场,那样他就会自愿进入猩猩园,匍匐在地上表示顺从,以试图转移大猩猩对小男孩的注意力。(他承认说,自己周一早晨将参加示威活动。)

一种受欢迎的、限制性的圈养

随着时间的推移,动物园的外观和逻辑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当第一批猿类于 18 世纪后期在西方展览时,它们被视为战利品,它们是帝国战胜野蛮的证据。这些可怜的纪念品通常在到达后的几个月内就会死于疾病或营养不良。

动物园也在努力改善园内居住的猿类的健康水平,通常认为猩猩园应该是个温和的无菌结构,里面没有危险的叶子和玩具。这种方法会产生自身的问题,比如无聊、重复行为和抑郁。

最近,许多动物园已经在努力向猿类提供它们所需要的心理和情绪上的刺激:轮胎秋千、可供攀爬的假山、相互理毛的社交组织,以及发出笑声或呵欠声来感染猿类。

埃默里大学(Emory University )及耶基斯国家灵长动物研究中心(Yerkes National Primate Research Center)的费兰斯·德·瓦尔(Frans de Waal)说,他曾是高品质动物园的“超级粉丝”,虽然也许对像逆戟鲸和大象这种大型群居动物不怎么有效,但他说,“对类人猿来说,这些做法目前的效果都相当好”。

它们十分健康,它们在圈养环境下迅速繁殖,而且它们的寿命比它们的野生同类要长十多年。事实上,第一只圈养繁殖的大猩猩(一只名为科洛的雌性大猩猩),现在仍然生活在俄亥俄州哥伦布的动物园里,它的名字也是根据这家动物园的名字起的。它到 12 月就满 60 岁了,动物园管理人员说,这位曾曾祖母并不会像它年轻时那样,由饲养员给她穿上可爱的围裙并戴着草帽来度过这次生日。

德·瓦尔博士说,现在比以前更容易让猿类的生活丰富多彩。

他说:“它们喜欢玩电脑,当你带来一个触摸屏时,它们对此会感到兴奋,这也是让公众了解它们有多聪明的一种极佳方式。”

他说,但是事实证明,公众必须接受,想让动物园作为增加濒危野生动物数量的繁育中心,这种想法只是一种幻想,成功案例只有少数几个。最著名的要数将动物园繁殖的金狮狨猴放归巴西大西洋森林的例子了。

与此相反,当英国贵族达米安·阿斯皮诺尔(Damian Aspinall)在 2014 年将他的 11 只圈养的低地大猩猩放归加蓬荒野,其中五只很快受到猛烈攻击而死(袭击它们的估计是当地的大猩猩),其余的则失踪了。

当然,批评者指出,正如哈兰贝的事故所示,动物园里的动物也存在着其自身严重的缺点。

圈养猿类是其种群派出的“形象大使”,是进化论者的实物证据,它们与玻璃墙另一边的我们有着共同的命运,它们的存在,宣示着人类将其自身的需求、欲望和生命放在了首位。

翻译 熊猫译社 曾丹

题图来自 en.wikipedia.org

喜欢这篇文章?去 App 商店搜 好奇心日报 ,每天看点不一样的。